那年·那月·那天
时间总是在风清月淡中过去,生命总是在晨昏更迭中深邃。
感悟昨天,不为别的,只想平安幸福地活着;
感悟那天,不为别的,只望幸福平安地活着。
——那年·那月·那天留给我的
风从水上走过,留下粼粼波纹;阳光从云中穿过,留下丝丝温暖;岁月从树林走过,留下圈圈年轮;而我在那年·那月·那天走过,留下了揉进血肉的思念……
那天早晨有点冷,舅妈打电话来约我去逛街,我正想出去散散心,于是非常爽快地答应了。
一路上,我们有说有笑。舅妈只比我大五岁,所以我们一直是亲如姐妹,无话不说。说话声、车响声伴随着我们的脚步声,一路笑语,一路温情。
“丽琴,快,我们过去!”舅妈望着对面一家人头攒动的服装店仰着头对我说。
说着,舅妈毫不犹豫地就穿过了马路,弄得前后的车子一片喇叭声,还夹带着一两声的司机叫骂。而她却一脸的不屑。
我喊了一句:“舅妈,小心啊!”
“没事的,别担心。”
当我看看前后没有车子经过时,才走了过去。赶紧对她说:“舅妈,你刚才那样很危险,你怎么那么不注意安全啊!”
“放心,我福大命大,车子是压不到我的。”舅妈笑着说:
“车子可不长眼睛啊!”
“傻孩子,你怎么这么迂。司机长着眼睛啊!他敢压我吗?”说完对着我挤眉弄眼、耸耸肩。
对此我只有一笑而过。就这样,我们忽东忽西地走这家,串那店。两个人成了两匹脱缰的野马。
没有一丝风,烦人的车响声不时地在我们前后嘟嘟直响。我们瞅着那些满脸怒气,又无可奈何的司机们,似乎有一种作弄人的自得。有一种“我是行人,我怕谁!”的放肆。
也许是上帝睡着了,也许是司机眼睛瞎了,也许是我们……
随着一声刺入耳膜的“吱”,紧跟着一声揪人心肺“啊呦”……
花儿停止了开放,鸟儿停止了欢笑。一切都停止了喧嚣,一切都在此刻定格。
天啦!我看到了什么:血,汩汩殷红的血;肉,撕扯扭曲的肉……
不!不!不可能!舅妈,我的舅妈,你不是说,你福大命大吗?你不是说,司机长着眼睛吗?……
当呼啸而来的救护车带走了躺在血水中的舅妈。我已泪流满面、泣不成声:“为什么!为什么我没有拦住舅妈!为什么我不能保护舅妈……”我不停地撕嚎着。可是我再也喊不回她,我的舅妈……
当黄昏的最后一缕残阳恋恋不舍地退下山时,我独自迎着凉风,冷冷的风吹着我悲凉的心。郁金香散着浓郁的香气,飘荡的柳絮儿制造出浪漫的情调,空气里却弥漫着浓浓的哀怨。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,泪无声地落下,叶,缓缓飘落……
那年·那月·那天,我告诉自己:不为别的,只想平安幸福地活着;不为别的,只望幸福平安地活着。
今天,我把这揉进血肉的思念,轻轻地晾出来,悄悄地淋湿,又悄悄地风干……
朋友!请珍惜生命!